临江仙·忆昔西池池上饮赏析

朝代:宋代 作者:晁冲之 出自:临江仙·忆昔西池池上饮 更新时间:2017-12-15

这是作者和旧游离别后怀念往日汴京生活的词,是一首怀旧之作。全词以淡雅的笔触追忆昔日的欢娱和友情,从“忆昔”到“夜梦’,从“夜梦”到“落花”,详尽了坎坷的遭遇和人世的沧桑,同时朦胧地透出了一种怅惆情绪。

上片抚今追昔。首句“忆昔西池池上饮”,就点明了地址。西池(即金明池)在汴京城西,为汴京著名名胜,每逢春秋佳日,游客如云,车马喧阗,极为繁盛。作者回忆当年和朋友们在此饮酒,有多少欢娱的事值得回忆。他们志趣相投,性情相近,欢聚一起,纵论古今,何等欢乐。种种乐事都浓缩在“多少”二字中了。至今回忆,无限留恋。但好景不常,随着北宋新旧党争的此伏彼起,他们的文期酒会也如云散烟消。“年年”也不是每年如此,只是指元祐元年(1086)至元祐八年(1093)这短短八年而已。朋友们已不能像往年一样在西池池上饮酒了,如果能凭鱼雁往来,互倾积愫,也可聊慰离怀,然而也不能够。

“别来不寄一行书。”昔日朋友星离云散之后,竟然雁断鱼沉,连一行书也没有,意似责备朋友之无情,但这里的“不寄”似应理解为“不能寄”,因为这些被贬谪的人连同司马光一起大都被列入“元祐党籍”到了贬所,还要受到地方主管官员的监督。如再有结党嫌疑,还要追加罪责。在新党这种高压政策统治下,所谓旧党人物惟有潜身远祸,以求自保。所以不敢书信往来,互诉衷肠,给政敌以口实。

“寻常相见了,犹道不如初”。这两句似是假设语气,“寻常”不是指元祐九年以前,因为前三句已由过去的得意、聚合写到当时的失意、分离,在结构上似乎不致忽然插进两句倒过去又写聚合相见。这两句是说,像当时各人的政治处境来说,即使能寻常相见,但都已饱经风雨,成了惊弓之鸟,不可能像当初在西池那样纵情豪饮,开怀畅谈,无所顾忌了;只能谨小慎微地生活下去,以免再遭迫害。凡是受过政治风波冲击、饱经患难的人对此当有深刻体会。此两句是作者经历了诸多政治苦难后所得到的感悟,虽然用语质朴,却充分反映出当时政治的黑暗。

下片讲当时生活和心情,即作者现在的处境和对形势的判断。“安稳锦屏今夜梦,月明好渡江湖。”“安稳”二字颇有深意。经过了险恶的政治风波之后,作者感到只有在家居锦屏中才觉得安稳,没有风险,朋友既无由见面,又音信不通,那么,只有趁今夜月明,梦魂飞渡,跨过江湖,飞越关山,来一次梦游。李白在梦游天姥时,也曾说“我欲因之梦吴越,一夜飞渡镜湖月”。只有梦,不受空间的限制,也不受政治的影响,可以自由飞渡。这说明一个遭受政治打击的善良的知识分子无可奈何的苦闷心情。

“相思休问定何如。情知春去后,管得落花无?”这是设想月夜梦中重逢的话。论理,久别重逢,应畅谈彼此别后景况,之所以反而“休问”,实在是因为彼此遭遇相同,处境相似,“同是天涯沦落人”(白居易《琵琶行》),彼此互问情况,徒增伤感而已。春天已经过去了,落花命运如何,也管不着了。春天,是借指政治上的春天,也就是旧党执政的元祐元年至元祐八年他们春风得意的这段时间。“落花”,比喻他们这些像落花一样遭受政治风雨摧残的故旧。作者巧用隐喻手法,道出了自己对眼前处境的冷静思考,旷达中隐含着深切的悲哀。

这首词由欢聚写到分离,由分离写到梦思,由梦中相见而不愿相问,归结到春归花落,不问自明。笔法层层转进,愈转愈深,愈深则愈令人感慨不已。内容伤感凄楚而情调开朗乐观,可谓独具匠心,这是这首词的一大特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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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流民》是宋代诗人晁补之创作的一首七言绝句。诗对农民离乡背井的惨状进行描绘,他们提着瓦釜荆篮,栖息道边,拿着简陋的器具,到榆园里去捡青荚来充饥。诗抓住了一个典型的镜头予以披露,很具有说服力。

作者晁冲之资料

晁冲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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